王安忆的《长恨歌》,我感觉琦瑶的命运就像她写的午后“它是闺阁里的苍凉暮年,心都要老了,做人还没开头似的,不知不觉而又沧桑万物,不宣不嚷而又绿暗红飞。”女主人公琦瑶闭月羞花的容貌为她带来繁华一梦,在李主任的金屋里当着情人,享受荣华富贵。可是造化弄人,李主任飞机失事了。之后继续出现的几个男人,程先生,康明逊,老克腊,萨沙。除了仰慕她追随她一生的程先生,其余的都辜负了她。最后连程先生也死了。这孤独无依的命运时刻侵袭着她。终于,她死了,死于谋财害命。若有人陪在她身边,又怎能这样度过晚年?
王安忆取名为长恨歌也许想说命运不是我和你所能掌控,人事之间的安排也不总是恰到好处的,总是错着位;人的一生就是不完满的,每处的繁华都是一场要收尾的梦。
然而,对于这个故事我有另一种看法。王安忆笔下的爱情与事业现实得令人失望,而我看到一个女孩积极努力的一生。四十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女人衰老,让一个男人的事业蒸蒸日上。不同的是琦瑶在这四十年的时间里一样的追求永存在着的希望,在辜负之中坦然的做着女人,在风雨飘摇中安然的漫步时光。
她是恬静且坚强的,对命运不埋怨,不认输,“虚浮就虚浮,短暂就短暂,哪怕过后做它百年的爬墙虎”。
然而在现实社会中,因失恋,破产,或走向永恒的寂灭,或郁郁而终的人太多太多。前几日,一吉林女孩跳楼自杀案闹的沸沸扬扬,引起很多人的关注。原因据说是女孩的男友抛弃了她,而她又无钱回家。在对生活的天地绝望下,她留下决绝的爱的誓言给世人,自己选择了殉情。可是我真想劝她一句,爱情没有了,亲情不在身边,又怎么不可以把爱转移到事业之中去,寻找另一种成功呢?
著名记者法拉奇1973年去采访37岁的希腊民主运动英雄诗人帕纳古里斯时,坠入爱河。几年之后的一天,法拉奇推开爱的小屋,发现了另一个女人的衣服,才了解她一直深爱的男子汉竟深屋藏娇。不久,法拉奇又被迫堕胎,这令她伤心至极。法拉奇于是离开英雄,此后3年她一直过着极其自律的写作生活。她把全身心投入到新一轮的战斗中,她在现代新闻史,文学史上留下的足迹足以使她永生。她的格言是:“一息尚存,就要战斗。”
在一个人的一生里,爱情与事业都是人生的画布上涂抹的颜色。哪一个色调暗淡了,我们可以用另一个色调使人生明亮起来。时光残酷,命运弄人,可是那又怎样呢?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无论如何失望,生活总要继续。
琦瑶的人生并不是悲剧离场,只是一个上海小姐的经历,一段多彩的故事。这一生中包含着偶然的惊喜,也含着飞来横祸。这就是人生,我们为之努力,狠狠的去爱一把,没有彩排的机会也没关系;狠狠的去做一番事业,大不了日子苦了一点,没有人能为我们的一生去下定义,我们也不能为“最碎的舌头嚼出来的传言”而改变自己的喜好,我们在爱情中学会爱,在事业中运用爱,在暮年回忆这一切。对待爱情与事业,千万不要走进死胡同里,不要追求等中的天平,要又一颗糊涂心,一半沉醉,一半清醒,这样才使一个智者的所为。
一个不完满的人生丝毫不妨碍琦瑶接受一个不平凡的邀请,一个长恨的现实也决不会阻断她长爱的一生。命运的结局不过是归于尘土,但我们可以使走向结局的过程更精彩。史铁生说:“生命的价值就在于你能够镇静而又激动的欣赏这过程的美丽和悲壮。从不屈中获得骄傲,从苦难提取幸福,从虚无创造意义。”了解了这一点,我们就都是幸福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