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玉梅,笔名者木,1982年生,十堰房县人。郧阳师专中文系2004届毕业生。现居张家港。当过老师,做过策划、记者,现为自由撰稿人。2000年开始小说创作,迄今为止,在葛红兵主编的《中国类型小说双年选》以及《文学报》、《女人派》、《青年文学》、《郧阳师专报》等各类报刊发表小说、专访四十余万字。著有:《你恋爱我受伤》春风文艺出版社已出版、《在深蓝和魔鬼之间》、《亲爱的太监》、《花落水流红》。
“写作只是一种生活的方式”。写作对于燕玉梅来说只是一种内在的很自然的渴望,就像春天花要开夏天蝉要鸣一样,选择了写作,于她或许是一种宿命。她在她的文字世界里得心应手的挥洒着生活,释放着内心的渴望。
任何一个写作者她都是离不开阅读的,在写作中自然也会受到她所喜爱的作家作品风格的影响。小学的时候她迷恋琼瑶,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筒看完了琼瑶所有的小说。那本《燃烧吧,火鸟》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小说里优美的句子吸引着她,那个时候她便有了一个愿望。总有一天,要超过这个女人。现在的燕玉梅用一个小女孩稚嫩的野心来形容当初的自己。她读了很多书也喜欢很多的作家,但并不是喜欢看他们的全部作品。在那纯粹没书找书看的年代里,看过几年卧龙生。她喜欢顾城,喜欢他的短诗,一度被诗里华丽的想像所迷恋。几乎看过川端康成所有的作品,有位搞文学研究的老师曾经问她为什么喜欢川端这个眼神直钩钩的日本男人。她说,她是喜欢小说里的那种禁忌美。他能自由出入女性的身心,却不亵渎她们。三毛、钱钟书、苏童都是她很喜欢的作家。喜欢他们叙述的语言,觉得自己一下子就能够被击中。在她的写作理念里,她一直相信杜拉斯的一句话:词汇比语法更重要。所以在她的个性宣言里自称是“一个用语言制造惊异的疯子”,她认为她自己的作品,语言往往比故事本身好得多。在她的小说里,她更喜欢用优美的或者说自认为比较考究的语句来表达人物的内心。这是她小说一直坚持的一种叙事风格。
燕玉梅的小说里,叙事常常是第一人称,常常会出现“我”的影像,主体色彩非常强,这在她的一些短篇和长篇里都有充分表现,如《你恋爱我受伤》、《在深蓝和魔鬼之间》等作品,因此无可避免的会被误读。上海大学研究“80”后文学的张永禄老师曾在《告别虚伪的形式——燕玉梅小说散论》一文就这个问题做了专题论述:“她不是和她的同龄女性写手那样仅仅拘泥于个人的生活,燕玉梅写的是她周围的生活,她善于在环境中写人,在关系中打量人,以我为结点,你、他人和物构成可逆的网状关系……”燕玉梅认为看一个人的作品,首先就是把作者和叙述者区分开来,毕竟没有那么多人热衷写自传。做为写作者,她多次被人误读,但她并没有在乎:“这些无关痛痒的东西影响不了我的心情。我还是照样过我懒散而又惬意的生活。”
“80后”现象一直是个备受关注的话题,当问及对“80后”写手和“80后”作家两种称呼的选择时,燕玉梅做了一个恰如其分的诠释:“80后”不是一个什么现象,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年龄段一个年代而已,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我不知道写手和作家之间到底有多大差距,或者说有没有差距。一个认真对待写作的人,别人怎么称呼他,并不重要。可能在不少人眼里,写手是布艺沙发,作家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真皮沙发。但是我得提醒你,所有的沙发,功能都是相同的。坐真皮沙发不一定就比坐布艺沙发舒服。
在燕玉梅的一些短篇和长篇小说里,郧阳师专的印迹清晰可辨,字里行间透露着她对师专大学生活的留恋。燕玉梅眼里的师专是所美丽的大学,精致优雅。她会时常的怀想,甚至觉得她生活的那座有“全国卫生城市”、“全国文明城市”、“全国园林城市”之称的城市,简直就和她的大学有着相同的风格。每每提起师专,她便热情高涨,积极打听学校里那些她所熟知和怀念的老师,对他们充满了感激。她说,她在写作这方面,能坚持到今天,就和他们有着密切关系。师专里有着她难忘的人和事,记忆最深处的东西,往往不愿说出来或不愿提及,这些是用语言无法表述的,她更愿意把他们珍藏在心里。对于大学几年的生活,她觉得是失败的,也就有了重新的认识:“我们应该走出图书馆。就算你拿到了学位,取得了很高的平均分,但仍然没有为实际工作做准备,这是很可悲的。大学是三四年的人生经历,不单单是几笔微薄的奖学金或者是几十个学分……”对于大学校园里的爱情,她有着很为理智的看法,大学生活几年的时间里,我们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花前月下也许最后换来的是劳雁双飞,这就会浪费很多美好。与其做这样的蠢事,倒不如像诗人顾城说的那样:“为了避免结束,我避免了一切开始。”她对老师更多的是感恩,她对学弟学妹们说:“建议你们有空去找《波士顿环球报》上那篇综述了美国一些专家给大学新生建议的那篇短文来仔细揣摩揣摩。那篇文章里讲述了为了找到工作现在要做的20件事。包括参加体育运动、学会赞美别人、以自己为中心来定义成功和选修关于幸福的心理课程等等。这对我们每个人都非常有教育意义,尤其是对我们这些没上名校的大学生来说,意义要更重大。”